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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4/4页)
—”    “真的。”老先生和蔼可亲地说:“如果你们俩必须争吵,至少要先进门去呀!”    “您说的对极了。”戴天仇庄重地回道:“我们郑重道歉,我们是不是该道歉?丽诗。”    “是的,我——是的。”她能感觉到满是泪水的脸上出现羞色。我的天!她的新邻居这时不知怎么想?    戴天仇应付-切。老先生眯着眼,怀疑地看着戴天仇,又看看哭得双眼红肿的丽诗。“你还好吗?小姐。”    她知道这老先生在想什么——是不是这个人欺负你?是的,就是,但她不能这么说。“我很好,真的,我——我们——”    “我们有点小争执,她在闹别扭。”戴天仇圆滑地说:“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当然到最后我们会和好。是不是?亲爱的。”说到这,他俯身以唇轻轻擦过她的唇。    老先生的门立刻关上了。丽诗想移开她的头,但戴天仇紧扣住她的下巴,眼里漾着笑意。“这样就把他打发了!”    她应该大笑,要不她至少要表现愤怒的样子,因为她的感觉正是这样,但她动也不动,只是用手无意识地抹过唇边,她好像被钉死在那儿了。    “很糟,对不对?”戴天仇推她进入房内。“或许你该进去把脸洗干净。”    “戴天仇…”她感到晕眩。早餐以后她滴水未进,而今天又是漫长艰苦的一天。“请停止这种无聊的行为!”    他们两眼对视,陷入一段短暂的沈默,连“拜伦”也安安静静的蹲在两人之间,仰望他们。    戴天仇对着她发笑,是那种纯真、令人心暖的微笑,使她内心里某些部份软化。    “我来煮咖啡。”他说。    “不,我来——”    “丽诗,我来做,好吗?让我们都冷静下来,你去把头发弄干。你看起来像是被你的猫咪捕获的猎物。”    这次完全不是讥讽的口吻,她也不可能忿怒,他说话语气的温柔,令她不敢相信他也会如此。    喔,真是惨不忍睹!当丽诗看见浴室镜中的自己时,她立刻脱去衣服,快速冲个澡,数分钟后她再次出来,感觉几乎有数年之久。    把头发吹干,她想就穿上家居服好了,但立刻又改变主意。家居服虽然宽松,不性感也不暴露;但穿出去一定出错。他们之间还有太多不和,她不愿再增加一样。    于是她溜进卧室,换上斜纹工作裤,套件T恤,然后走进客厅。他正在审视窗帘布上的斜线手法。    “看来你对缝纫满精通的。”    看样子,他们之间的局势有了改变。她不确定。    “你该知道人们常说女红是女孩子最拿手的,也是唯一拿手的。”    他抬头看她,关怀地笑着:“我认为这有如钻石般珍贵。”    “嗯,我…”亲爱的主啊,他笑起来是多么不同呀!此刻她才发现平日有多不容易看到他笑。她刚刚说了些什么使他笑得这么快活?什么——为什么神经紧张症此时又发作了?“我——我想这就要看女孩本人而定了。”    两人都没移动半步。戴天仇的眼神轻巧的环绕她,穿过她的黑发,拂过脸庞,最后暂留在她软质T恤内的胸部曲线上。她的脸立刻变得绯红,刚才真该穿上胸衣的,幸好拜伦低沉的抗议移转了他们的注意力。    “拜伦!”丽诗弯下腰把猫眯抱起。“你一定饿了,真对不起,害你等了这么久!”    “这使我感到罪大恶极!”戴天仇声音干燥。“我会被上冠上虐待动物的罪名,是不是?”    他让她-步,她就抓紧机会,还以颜色,她抚抱着猫咪嘟哝地说:“你听到了,拜伦。是他的错,都是他害得我回家晚了。”    戴天仇大笑,移到一张躺椅上,全身舒服地躺平了。“你喊它什么?”    “如果你不介意有礼貌一些,它是‘拜伦爵士’。”    他瞄瞄猫咪,然后瞪视天花板。“真好笑,你还担心它饿坏,它已经太胖了。”    “那是张老太太的错,我把拜伦留给她照顾,结果她把每一个人都喂肥了——连猫也不例外。”    “那你怎么不叫她改为养你呢。”    她瞪他。    “哦,开开玩笑,别再误会我。你老是误会我,实际上我是个满好相处的家伙呢!”    她笑了,抱着拜伦进厨房,弄晚餐给它。等一切都弄妥后,她发现她的咖啡已经凉了。“哦,抱歉,没来得及喝你的咖啡。”    他立刻去为她重新冲泡。    “好了,”他回到位子上,故意拉长句子。“我们现在的态度文明多了,是不是?如果已理清双方的歧见,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!”    很好!但丽诗念念不忘扒窃事件,这事件也需要澄清,不幸的是他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。“我要你知道,我真的没有一点关系。”    戴天仇只是大笑。    “我真的是,”她强调:“你必须相信,否则我们不可能理清歧见,戴天仇——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?”他的笑声影响她、感染她,但她实在不明白是什么原因?“戴天仇!”    他努力禁住笑声,她盯着他直瞧好像以前从未见过他。不错,她不曾,不曾见过这养的他;“你可不可以告诉我,是什么让你笑成这样?”    “你说你没有一点关系。”他抬高一边眉毛。“我怀疑…第一次遇到你时,你还戴着订婚戒子。”    立刻,每一件事都砸了。他全搞错了,原来他想的是那种关系!    “好了,你走吧!”她愤怒地站立起来。“现在就走吧,我不要你在这里再多待-分钟。”    “嘿!嘿,我又冒犯你、又唐突你了!好吧,我保证从现在开始,我会在注意倾听你的话,行不行?可以坐下来了吧?”    她仍然直立在那儿,内心交战着。她知道自己是过度反应了。    “丽诗,拜托你坐下好吗?”    她叹口气,疲惫地沉入躺椅。“我好累!天!戴天仇,我又饿又累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,”他平静地对她说:“我也跟你一样,喝完你的咖啡,我们出去吃一顿。”    拒绝尚未到达唇边,她-想,有何不可?第一、她知道他不会接受任何拒绝的理由,第二、吃饭就吃饭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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