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四十章  (第3/4页)
当即把剑往回一收。    就在他掌中长剑往后一退的当儿,宫天鹤突然瞑目大喝,举起那仅剩的一根拐杖,猛然点出,直戮李玉翎心窝。    李玉翎双眉一扬道:“宫天鹤,我早就防着你了!”    身形微退半步,长剑猛然递出。    宫天鹤狞笑一声,身躯往前一倾,化戮为扫,拐杖拦腰横扫,力道千钧,快捷无伦。    李玉翎之所以往后微退半步,就是为怕宫天鹤点中,可是他没想到他掌中长剑往前猛递的情形下,宫天鹤会来个身躯前倾。    他想躲,可是在时间上已经不容他躲,只听“噗”“砰”两声,李玉翎一个身躯踉跄左冲,喷了一口鲜血,坐在地上。    再看宫天鹤,他咽喉上一个血洞直通后脑,血往外喷,人挺立不动,两眼似睁得老大,脸色狰狞可怕。    李玉翎一咬牙关,以剑撑地缓缓站起,可是刚站一半却身躯一晃,砰然又坐了下去,他点了点头道:“宫天鹤,我明白你的用心,能同归于尽则同归于尽,不能同归于尽,则伤得我重一点,不让我逃出高禄跟哈善之手去…”    宫天鹤唇边泛起一丝笑意,两眼一闭,砰然倒了下去。    就在这时候“万福阁”外传来了一个冷冷的话声道:“李玉翎,宫天鹤已经死了,是不?”    李玉翎双眉扬起,猛挥一剑,剑气所及,桌上孤灯倏然而灭。    只听那冰冷的话声又说道:“没有别的,李玉翎,你的命就跟那盏灯一样,马上就要熄灭了。”    李玉翎咬紧了牙关,支撑着站起来,站稳了身形之后,他勉强提气说道:“是高禄么?”    外面那冰冷的话声道:“不错,是本统带。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哈善也来了么?”    只听哈善的声音在“万福阁”外响起:“当然来了,我怎么能不来?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你两个言而无信。”    高禄道:“谁说的?我只说不闻不问,让你进来杀宫天鹤,可没说宫天鹤死了之后还放了你。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这么说我上当了?”    哈善道:“恐怕你早已料到。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毕竟你有心智。”    哈善道:“既然你早就料到了,那就不能说什么上当,说言而无情了,足见你是自愿的,既然是自愿的何能怪谁?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我不能怪谁,因为你们不能容我,就跟不能容宫天鹤一样…”    哈善道:“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了,姑不论你是不是叛逆,景山之上杀人,要是让你下了景山,我两个的脑袋就没了。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你们确信宫天鹤已死了么?”    高禄道:“那当然,你跟宫天鹤人影映窗,我看得清清楚楚,你两个只斗了一招,你先倒下,宫天鹤也倒了下去,你还能说话,宫天鹤寂然无声,我敢说宫天鹤是死了,而你也受了伤,伤的恐怕还不轻,要不然你不会先倒下去,更不会刚站起又倒下去。”    李玉翎只听得心神震颤。    只听哈善的话声跟着响起:“其实,就是宫天鹤还没有死也不要紧,我们俩一举杀了两个,不也一样么?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你们自信杀得了我么?”    哈善道:“一个带着重伤的人还能有什么大劲儿,施展什么身手,这不正是跟你对付宫天鹤一样么?”    李玉翎咬了咬牙道:“好吧!那么你们俩就派人进来吧!”    高禄道:“不必派人进来,只消放把火,或者轰上几枪,你就是死路一条。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这个我很放心,景山之上放火动枪,谅你们还没那个胆。”    一点不错,别说是一个“待卫营”统带高禄,就是来一个和硕亲王,他也不敢在景山之上放火。    高禄道:“你看看我敢不敢?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敢你尽管放就是,高处不胜寒,我正想有点火取取暖。”    高禄哼了一声,没听他再说话,也没有什么动静,显然,他只是说说而已。    半晌之后,才听哈善话声响起:“李玉翎,咱们都明白,我们俩要是不派人进去,是没有办法拿着你的。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这才是明白人。”    哈善道:“可是我俩不打算派人进去。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那你就没办法拿我…”    哈善道:“你错了,到头来你仍然会落在我们两个的手中,我们两个只消带着火枪手围住这‘万福阁’,一天、二天、三天这么耗下去,你身受重伤,又没吃没喝,想想看,是谁倒霉。”    李玉翎心头一震,他知道自己伤的不轻,要不赶快治疗,恐怕难挨一个对时。    他道:“你两个真打算这么做么?”    哈善道:“当然了,这是上策,是不,不发一兵不卒,兵不刃血就能让你乖乖就擒,何乐而不为?”    李玉翎道:“好吧!那也只有由你们俩了,咱们耗吧!我跟宫天鹤一样,不到黄河心不死。”    哈善道:“行,我们俩跟你耗定了。”    话声落后,没听他们再说话。李玉翎知道,这回不是说说而已,高禄、哈善当真是跟他耗定了。    同时也明白,只这么耗下去,对他是大不利。    他更知道,就是不耗,恐怕他也是死路一条,好人都逃不过火枪一轰,更何况自己已受了这么重的伤。    铁奎他们都已远在百里之外,如今别再指望人来救他了。    其实,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着的,既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着,还硬往景山上闯,那是因为他认为只要杀了宫天鹤,便是死也值得,既然如此还担什么心?    有此一念,心中不由也就泰然了。    他闭上眼静静地歇着。    伤处痛得厉害,右肋一带跟火烧一般。    那痛一丝一丝地往里渗,就跟活的东西,会往里钻一样。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