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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3/4页)
再退,匀悉没办法和醉鬼讲道理,推开他们伸来的手臂,她趁隙跑出车阵中心。    不敢回头张望,她听见身后男人发出震耳笑声,奋力往前跑,她清楚离他们越远越安全,可人类的跑步速度哪里比得上机车,于是简简单单地,半分钟不到,她被追上了。    她往回跑,趁他们回车空档。    但人类能制造出来的距离毕竟比不上车子,他们骑著车子在她身边绕圈圈,戏弄白老鼠似地。    他们尖叫、他们骑近,一下扯扯她的衣裙,一下子拉拉她的发。匀悉慌张恐惧,一颗心在胸瞠狂跳。    几次没站稳,她被扯得往柏油路面摔去,她摔跤引来他们的哄堂大笑,她勉强爬起,却在未站直时,又被拉倒。    几次跌跌撞撞,她的腿和手臂伤痕累累,痛觉一阵一阵从末稍神经处传来,紧咬唇,她不让自己叫出声,不让自己的脆弱引得对方兴奋。    情急下,她看见自己摔在地上的手机,迅速拾起。    她想报警,但对方哪肯给她机会,用力扯过,她被扯得翻摔出去。    头撞上路树,晕眩袭击,睁眼闭眼,她看不清四周环境。    东张西望,模糊的视线、模糊她的痛觉,她期待有人看见她的窘困,可夜半路边,谁会出现?气喘吁吁,趴在地面,她不晓得还会有什么更坏的状况出现,但她无能为力了…    喧闹笑声、机车发出的轰轰声,震得她的耳膜发痛,这种时候教人学会,何谓欲哭无泪。    终于,他们戏弄够了,停下引擎,其中一个用力拉起瘫在柏油路面的匀悉,yin秽双眼盯住她,眼光在她身体上下搜寻。    不安在心中扩大,她完了,她要毁了,她怎让自己堕入这样难堪里?她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一切,知道他们将狠狠地斩去她的未来人生。    花衬衫男子凑过来,勾住她的下巴,邪气问:“你还想跑吗?”    跑?是啊,只要她还有一分体力,她就要拚命跑。    用力推开对方,她颤巍巍地跑了几步,在一阵腿软晕眩后,摔倒在地,他们又是大笑。    嚼槟榔男子走到她身边,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,逼得她不得不抬头看。    “你把力气全用光了,等一下怎么和我们玩游戏?”    她还在挣扎,想拉开钳住她头发的手。“我要回家。”    “想回家?好啊,等我们玩够了,我一定亲自平安的把你送回家。”    “不要!”    她不要和他们在一起,不要所有倒楣事情都落到她身上,不要、不要、不要…她不要…    男人粗壮的手臂用力一勾,将她拦腰抱起,无视于她的拳打脚踢,将她带往同伴身边。    “看来,她的体力还很不错。”花衫男子说。    “走吧!”    “要不要先把她打晕?不然她坐在机车后面很危险。”嚼槟榔的问。    “也好。”    抬眼,匀悉看见即将落下来的拳头,用尽最后力气大声尖叫。    像听见她的求助声般,巡逻警车的笛声响起,三个男人对视一眼,决定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。    匀悉被摔落地,一阵乱七八糟的疼痛传入心底。    “小姐,你还好吗?”警察下车,另一个好心的警察把她散落柏油路面的东西收拾好交到她手中。    她发呆半晌,然后放声大哭,她吓坏了,她从没碰过这样的事。    “别哭、别哭,是不是受伤了?我们送你去医院?”警察拍著她的肩膀,企图给吔安慰。    她全身发抖,什么都不想,只想哭。    “我看,还是先到医院好了。”警灿谠同事说。    她摇头,一面摇、一面哭,她用泪水发泄恐惧。    “你受伤不严重吗?不然,我们回警察局,再通知你的家人过来?”警察让她的泪水弄得手足无措。    她又摇头,还是哭个不停。    “那…我们送你回家?”    终于,她点头了,警察松口气,搀扶匀悉,坐入警车。    一路上,警察不断和她说话,问她地址、问她伤口痛不痛、问她刚才发生的事情。两个陌生警察,用温言软语安慰了她的恐惧,下车前,她终于平复情绪、停止泪水,还能向警察先生道再见。    在不惊动管家、下人的情况下,匀悉悄悄回房间,洗澡、处理伤口,把手脚的擦伤该包的、该涂葯的,全细心处理过,连额头的肿包也压上冰袋褪除消肿。    躺上床,看着床头电话,她犹豫再犹豫,最后,还是拨出电话。    电话接通,电话那头是霁宇。    “你到家了。”温温的语气,让她好安心。    她明白打这个电话不对,清楚自己已经搞坏了和珩瑛之间的关系,实在不该再惹事的,只是她仍然害怕,坏人的脸孔还在她眼前晃,她想听听他的声音,告诉自己,别慌。    “嗯。”回家好不好?她在心底喊话。    “要睡了吗?”    “嗯。”我想你在身旁,才睡得著。她一样对自己说。    “早点休息,我明天一早就回去。”明天是周休假期,他打算当和事佬,带匀悉到医院和珩瑛和解。    “嗯。”不要等明天一早,我想现在。她又说。    “没事啰?我挂电话。”    “等等…”她突然唤住他。    “还有事?”    “我碰到一点小事,你可以回家吗?”该死,还是说了,她不该讲的,捶自己一下,不偏不倚,正好捶到膝间伤口,痛得她龇牙咧嘴。    “什么事?”他笑问。    他那么小声,是珩瑛睡了吧!咬咬下唇,她说:“我摔跤了。”    摔跤?她在撒娇?她也想和珩瑛争宠?霁宇无奈苦笑,天下的女孩子,心思都相当?    “你在闹脾气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匀悉,任性、无理取闹,从不是你的风格。你很清楚,我今晚必须陪伴珩瑛。”没有提高音量,他只是试著把话说清楚。    他拒绝了,清楚明白的拒绝,匀悉听得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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