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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  (第4/4页)
痕在此先向您赔个不是!”她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,丝毫不让须眉。    “痛快!无痕姑娘艳冠天下,连饮酒亦不输人。”    “邵爷过奖了!小妮子出于红尘,自然也忠于红尘。”    “爽快!我邵某人还一直以为无痕姑娘高不可攀,今日这么一夜叙,只叹自己无缘早与姑娘结识,真有点相见恨晚呢!”邵馨玉半是真心,半是探她口风。    “多谢邵爷抬爱!无痕再敬您一杯。”霍无痕动不动便藉机灌他酒。    她倒忘了,他邵馨玉可是千杯不醉的海量。    待一坛酒空,邵馨玉仍是神色自如,而霍无痕早已呈半醉状态。    “无痕姑娘,酒已空——”    “擒香,送酒!”她唤侍婢下去取酒,心中暗道:他竟如此厉害,千杯不醉?    她偏不信!今日若不套出他的恶行,便是愧对家兄赋予之重责。    酒再打上,侍婢一退,她聪明了,自己不喝,只是猛灌他酒。    夜已深,而咏喋阁才正值颠峰阶段,处处灯海,连成一片。    霍元痕以为他该醉了,可是他没有,心中忍不住咒骂了起来。    邵馨玉见她神情已变,也知她也有些儿恼羞成怒,却没忘了自己仍有重要事在身。    “馨玉先走了。明天,我会再来。”    霍无痕一脸错愕著,他说——他还会再来?再给她一次设计他的机会?太好了!    委身此地两年,总算也有了代价。    送走了邵馨玉,已是三更天。    霍无痕打发收拾好了的侍婢下去,解衣准备休息,可是西边传来大呼小叫的嘈杂人声。她立即起身,声音是从挽朱的闺阁方向传来的。    邵馨玉人虽在霍无痕处,可是全副精神却灌注于捕头的行动上。    胡不归一松下戒心,他们即刻行事,当时也正是邵馨玉告辞的时刻。    挽朱一心想助胡不归,见官兵围捕,遂张扬出声,引来了不少的妓女及寻芳客聚集在她攀月阁四周,以碍官兵侵近。    他外表虽是一派书生状,可是气质全变了!他不再是开朗、孜孜上进的归仕儒;    他阴沉、忧郁。且暴戾杀气如虹。    纵使他千方百计欲盖去这恶性昭彰之气,可惜仍躲不过她阅人无数之锐目及细腻思绪。    “仕儒,你怎么会来这?”这话她问了至少十遍。    千遍一律的,他总回答:“我来这做生意。”    偏偏他总无口中的生意可提出证明。    白天,他窝在她的香闺;夜里,他也足不出户,她几乎未曾见他出去谈过什么生意。    后来她发现了,他不是没出去,而是他每总在一盅茶后,他们双双入眠之际。    而他却只是假寐,以待她熟睡后才出门。    挽朱在数度上当后,发现明明足不出户的人,怎么鞋底会出现新踩泥土之痕迹?    这于理是不合的。    她开始观察他,原来问题就出在那盅茶上!她学聪明了,偷偷地换了那盅茶。    秘密出现了!他夜夜等她入睡后便出门,且不是用走的出去,而是以飞的出去。    一介书生竟会轻功,这其中必有蹊跷!    挽朱虽不会武动,可是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,她暗暗地观察他;终于就在今夜,爆出了此件缉盗行动。    她的归仕儒竟是名扬天下的贼盗——胡不归!    她虽受到很大的打击,可是却仍不忘助他脱逃。    她将一生寄托在他的身上,没有了他,她纵有万两黄金与享不尽的荣华,也无法就此满足;因为,在富丽堂皇的背后,她是空虚而寂寞的。    一阵?哗,胡不归顺利地逃出了官兵围剿。    邵馨玉也不气怒,只是冷笑着…他怀疑,霍无痕和挽朱是同一伙人;一个收留人犯,一个帮助要犯。    邵馨玉打定主意,要由她们俩身上下手以缉盗归案。    当然,这两名美人共犯,他亦不会放过。    霍无痕一直站在阁楼上往下望——“怪事?下面闹烘烘的做什么?”她披件外罩衫,远远站在绣阁阳台。这时,邵馨玉又好死不死地抬头望向她。    虽距离七、八尺远,可是他仍看出黑暗中的她,独伫立于黑夜中。    正当她发现他的目光朝向自己而来时,想躲也来不及了。    霍无痕这么一闪,宽大的外罩衫如风吹似的飘扬,隐没于黑暗中…待捕头回报追缉无功,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:“只要城门一关,任他插翅也难飞!现在,我们往阁外搜捕。”    “是!大人!”数百名官兵全撤出咏蝶阁,往城内搜捕胡不归的行踪。    邵馨玉是最后出阁人,他一声令下,也押走了挽朱。掩藏重犯之罪,该是同级处置。    轻云看在邵大人平时对咏蝶阁亦十分尝脸,当他下令捉人,也不敢出言说“不”    窝藏江洋大盗,罪可大了!    即使是十个她轻云,也不敢担当这个重责,只她任由邵馨玉处置了。    这事一张扬出去,众人也对挽朱姑娘胆敢私藏重犯而议论纷纷的。    轻云现在是一个头、两个大,却也只能任它头大而无可奈何了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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