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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六章    这一天,邵译嘉并没有到皇太子的寝宫外碰钉子,因为她生气了。    她既气皇太子轻忽,也气项东流坦白,更气的是自己隐约觉得他说的对。    一直以来,她都太依赖旁人给她出主意、作决定。    久了之后,她反倒没有自己的看法和意见。    许是知道她的不悦,所以太子拨了两名宫女代替纳兰照顾她的生活起居,可是她有些赌气,连晚饭也不用了。    早早就上床睡觉,翻来翻去却睡不着,眼泪偷偷的沾湿了枕头。    两个宫女知道她不痛快,倒也不多劝,收拾好屋子就走了,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装饰华丽的屋子里。    邵译嘉烦恼的睡不着,于是爬起来坐在床上发呆,突然听见咚的一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在窗子上。    她狐疑的别过头去,窗子依然关得好好的,月光将树影投映在窗上轻轻的晃动着。    “是听错了吧。”她摇摇头,轻轻的咕哝了一句。    可咚的又是一声,这次清晰得不像是听错。    她坐在床边穿好了鞋,披上外衣,走到窗边去看个究竟,然后推开窗子,探头往外面看去。    只见棘爽月手里拿着几颗石子,正一上一下的抛弄着,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要再扔一颗过来。    “做什么?”她本来想把窗子关上,不理他。    可是这个夜这么样的寂寞,她又不想一个人。    “你在干么?”    都是多嘴的宫女,她不吃饭,哭了一个晚上又怎么样,干么急着跟他讲?    害他有一些些罪恶感。    “没干么,想纳兰。”她老实的说。    “要不要出来走走?”他走到她的窗边.随手玩弄着那株山茶。    “都这么晚了。”他不用睡觉吗?    “就是晚才好。”他露齿一笑“遇不到别人,也清静些。”    邵译嘉想了一想,还是觉得不妥。    “来吧。”他朝她伸出手,灿然的笑容动摇了她的决心。    “好吧。”她才一答允,他的上半身就越过窗台,将她从室内抱了出来,让她站稳。    她窘红了脸,低声道:“我可以自己走出来。”    他怎么抱她抱得那么自然?    “这样不是比较快吗?”他耸耸肩,与她并肩而行。    他们在月下漫步,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,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后,却又不期然地同时开口…    “我…”    “你…”“你先说。”    “你先说。”    还真巧呀,他们不说话则矣,一开口就抢着说。    棘爽月做了一个手势,示意她先说。    她摇摇头“还是你先说吧,我没什么事。”    其实她本来想说,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或许她真是太依赖纳兰了。    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妥,还是吞了回去。    “喔,那我也没什么事。”    棘爽月本来想为下午的鲁莽批判跟她道歉,想想又觉得似乎没必要,所以也把话吞了回去。    “喔。”她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,心里也不大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。    “你明天上医官院去,可别露出这种表情。”他突然说。    “什么?”哪一种表情呀?    “就是一副可怜兮兮、怯生生的样子。”他接着道:“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好欺负,不把你的号令当真。”    没了纳兰,她在医官院恐怕也难过了。    “我哪有呀。”她小声的反驳“我才没有可怜兮兮的。”    “你就是有。喂,来个凶恶一点的表情。”棘爽月鼓励的说。    “啊?”邵译嘉愣了一下“凶恶的表情?”    “像这样。”他决定先给她做个示范,露出凶狠的眼神,冷飕飕的瞪了她一眼。    她退了一步,明显的表现出来她觉得他好可怕呀。    “看吧,光这样你就怕了,有效吧。”他得意扬扬挑着眉“快,跟着做。”    邵译嘉点点头,鼓起勇气努力的把眼睛瞪大。“这样行吗?”    “不行不行!一点都不凶恶,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在抛媚眼。”他拼命的摇头“再凶一点,把鼻孔张大一点,好像很生气的样子。”    她努力的想达到他的标准,拼命的在脸部表情上加油。    “对了对了,嘴巴抿起来,嘴角往下垂,下巴抬高一点。现在,用力的哼一声!”    她依言哼了一声,果然看起来凶狠多了。    “唉,我要瞪到什么时候?好酸哪!”她眼睛酸,鼻子也不舒服,嘴巴更是难过。    “多练习几次就习惯啦。”棘爽月忍不住因为她认真的怪模样而觉得好笑。    她嘟着嘴抱怨“早知道当官这么累,我就不当啦。”    “你要学的还多着呢。”他站在她身后,把手放在她的肩头上,将她往前推了几步。“来,走几步路给我看看。”    她一脸迷惑“走路?为什么?”    “有凶恶的表情还不够,更要威风八面的走路,会摆架子,这样人家才会怕你。”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她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。    “呃,当然是因为跟在太子身边,见多了嘛!”他随口敷衍“来,再多走几步,双脚张开一点,步子迈大一点,胸膛挺起来,下巴往上抬高。”    “太子平常都是这样子吗?”她好奇的问。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太子为人谦和恭良,待人更是温和有礼,人品简直好得没话说。”他还竖起大拇指来强调他的话很可靠。“我说见多了是指太子身旁的那些人。”    “是吗?我倒不觉得。”邵译嘉不满的说:“他把我拦在门外,存心叫我罚站,架子大得很,还随便乱判案,简直是糊涂透顶。    还有呀,在闹市里大摆车驾,扰乱百姓生活,一点都不体恤旁人,这样的人人品哪会好呢?”    话一说完,她唉唷了一声,摸着头道:“你干么打我?”他突然敲了她的后脑勺一下,痛死了。    “没事,我打蚊子。”棘爽月假意看着手掌“哇,好大一只蚊子呀。”    她狐疑的看着他,还是说了句“喔,谢谢你。”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他脸上笑咪咪的,心里却骂得要死。    原来这丫头在心里把他贬得那么低,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,哼。    “明天你就这样去办公,包管没人敢惹你。”    “真的吗?”她半信半疑的“这样大家就会听我的话了吗?”    “那当然。你架子一摆出来,说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,那些芝麻官还能不怕吗?”    “真希望这招对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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