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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潜在影象  (第2/6页)
判断她有工作,可不知道是什么积业。    “头一次,谁也这么说,习惯了就不觉得远了。”    她像分辩似的解释着。    “天黑啦。太晚了,您丈夫不接您来吗?”我小心地开始探询。    “不,那样的人没有。”她好像看出我的心思,笑了。    “咦,怎么回事?”    “死了!”    内心像被轻击了一下一样,我一面感到放心,一面又觉得危险。    “那实在是…什么时候啊?”    “4年前。”    “是吗,太不幸了。”我心不由衷地这样说。    “是的。主人活着的时候,真是什么也没想过,但主人死了,靠一个女人工作,生活可真不容易呀!”    “对不起,干什么工作啊?”    “保险公司的收款员。”    她怯怯地回答。这使我理解她腋下为什么老夹着一只黑皮包了。    “滨岛先生呢?”    她把话题转向我这边来。    “嗐,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公司里做事。”    “那很好嘛!孩子呢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啊,那太寂寞了吧,已经结婚几年了?”    “不久就到10年,渐渐觉得无聊起来了。”    “那么说,太太是很幸福的了!不管怎么说,没有比死了丈夫的女人更不幸的了!”    我大体上了解了她的处境。    走进另一个街道,她说声失礼,请我稍等一会儿,就向食品商店走去。我边等边看,她拿着牛rou和葱出来了,不过都是一点点儿。    “这么晚去拜访不好吧?”    我和她并排走着,她说“不,一点儿也没关系。我就是主人,谁也不会多心。”    她领着我来到她家门前,这是一个低矮的破旧的房子。    “请!”    她先把门打开,门没上锁。    “屋里乱糟糟的,就会收拾好的。”    我在外边等着,不一会儿,她把我招呼进去。    家,好像是临时性木扳房改装成的低价房屋。尽管如此,6叠和4叠半的两个房间,却收拾得干干净净。外人一眼就可看出:她是喜好清洁的,虽然贫穷,却很注意室内的整顿。    “小健!小健!”    她向里面呼唤着,一个小孩应了一声。出现在我面前的,是一个大脑袋的男孩。    “来,向伯伯问好1”    她说着,男孩却吃着眼睛盯着我,一直站在那里。小孩子想不到初次看见被她母亲领来的陌生男人,有点认生哩。    “喂,呆看什么,赶快规规矩矩地问好!”男孩这才跪下膝来,对我说道:“您好!”“好聪明啊。”我夸奖着“几岁了?”    虽然从她那里知道了年龄,我却特意和蔼地问道。    但是,男孩没有作答,却立刻站起,跑到里面去,掩着半个身子窥望起来。    “喂,好好地回答呀!”泰子向里面呵叱着。    “几岁了?小健!”    男孩被母亲申斥了,也不开口,第三次吆喝着,才被迫说出:    “6岁…”    “这个孩子,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。”    男孩叫健一。他出外玩去时,泰子才端茶和我谈起话来。    “因为是母亲,所以不能过于娇惯他,可我是个女人,还是无济于事的,渐渐他就不肯听话了。”地叹息地说。    “不,那样小的年纪就很不错,等稍大些就好了,哪家都是一样的啊。”    那晚,我吃了她做的葱烧rou。她在归途进食品商店买rou,就是为了款待我的。    我想呆长了不好,坐了一个多钟头就告辞回家。    “又离贵宅很近,这是什么因缘啊?怎么样?还请常来玩玩吧!”    地送我的时候,这么说。    我的妻子不是那么温柔的女人,没有孩子,家里又显得冷冷清清。这样,一到泰子家,就深感她那温柔的态度和妻子迥然不同。尽管是个狭小的贫寒之家,可她确像一个女人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。    开始和泰子重逢的时候,好像是个从不认识的中年妇女;但第二次见面,觉得她那20年前的风采,依旧强烈地残存着。    我在泰子家吃了晚饭,没向妻子说。我的内心有一种博取轻欢的冲动。如果这样做,那就可以补救我往来于公司和家庭之间的那种寂寞无聊了,这也是一个小小的刺激呀!    三    我去泰子家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。    她当保险公司的收款员,同时从事劝诱服务。因为搞劝诱有回扣,可以增加她的收入。我也向周围的朋友和熟人劝说动员,有几个人参加了她那个公司的保险。    因为又有这层关系,我和泰子之间的感情迅速地发展起来。在公司下了班,我特意在街头闲逛,消磨时间,约摸机会合适,就走进她家去。她那方面,好像也在盼望我去,连晚饭都给准备好了。    我忍受不了公司那种枯燥乏味的工作,又对妻子不满,觉得人生实在无聊极了。所以,对泰子给与的亲切和温暖,就像久旱逢甘雨般地日益眷恋起来。    这种交往大约继续两个月了。我初次吻她的唇,是在常走的麦田小道上,这条小道是暗黑的,而且绝少人行。这以前,尽管也常常亲热地拉拉手来,但以这次为导因,仅仅这样已经不能满足了。    我向她坦白地说,从20年前就爱恋着曾是少女的她,她也向我诉说了自己短短的结婚生活的不幸。    但是,我向她提出最后的要求,却很不容易得到许诺。那是办不到的,她哭泣着说。就这样,从夏初重逢到现在,已近3个月了。    一天晚上,我在热烈的接吻之后,再一次提出要求,她大概觉得已到情不可却的地步了。    “那么就请今天夜里晚点来吧!”在黑暗的路端,她颤声地答应着“过了10点,健一就睡熟了。”    这以后,声音更加低微。    那是一个酷热的夜晚。我向妻子说到朋友家下棋去,9点离开家,心里怦怦地跳动着。    结果将要发生什么事,这不是不能预料的。但我向泰子的求爱之心,却把一切理性都屏弃了。    接近10时,我来到她家门前。附近人家几乎都关了门户。我避开乘晚凉的人影,摸索着走进她家。    用手推门,门开了。进到屋里,泰子没有出来。打开隔扇,6叠的房屋里挂着朦胧模糊的白蚊帐。电灯关上了。向里窥视,泰子和健一两人正在睡着,是真睡了?还是装不理会?她身子一动也不动。    电灯虽然关着,但时值夏夜,木扳套窗却没关严,外边的夜光淡淡地射了进来。    我撩开蚊帐,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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